那就跪下来给我T,向我证明_仙门路人甲做了奇怪的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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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就跪下来给我T,向我证明

  第十七章

  梁遇当机立断摘下那朵火灵芝,顺势往右一滚,躲开来自后面的袭击。

  一名魔修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,黑袍烈烈翻滚,与他争夺起来。

  魔修人人得而诛之,他若是现在大喊一声将同门引来,必然能赶跑对方。可这极品火灵芝是高阶草药,若让众人知道,定要被充公存入库房。

  对方身穿黑色斗篷,全身上下都被遮了个严严实实,显然是见不得人。

  梁遇心生一计,佯装自己无所忌惮,手下动作越发凌厉张狂。

  魔修虽然实力远在他之上,但顾忌着不能发出太大动静,处处躲闪避让,竟渐渐落了下风。

  此处青苔湿滑,两人打斗几招,双双滚落池塘当中。

  骤入水底,身后缠住他的手松了些,梁遇抓住时机将火灵芝往嘴中一送,咽入腹中,连带着呛了一大口水,吐出一连串密密的小气泡。

  见争夺无望,魔修低头就往他肩上咬。

  早就听闻有些魔修懂得吸食别人的精血魂魄,借以增长自身魔力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梁遇果断用刚空出来的那只手摸出腰间匕首,反手就往后面狠狠一刺。

  “!”

  对方似乎很愤怒,威胁似的加大咬他肩膀的力度。

  梁遇毫不退让,又将匕首扎深了点。

  两人在水中暗暗较劲,互不退缩,不肯认输,鲜血将清澈的水都染成了浅红。

  缺氧以及被吸食精血的双重压迫下,梁遇的思绪开始变得模糊,仅凭着最后的意识紧紧抓着匕首不松,侧头往自己肩上看。

  斗篷在水流的作用下飘动,恰好露出一点魔修的下巴和脖颈。

  透过血雾,隐约能看见黑色的藤蔓花纹从白皙脖颈一直顺延,蜿蜒而上,一直堪堪至下颚线的边缘,有种诡异又神秘的美丽。

  魔纹至颈,反噬的前兆。

  看来这魔修离死也不远了,梁遇嘲讽地想。

  他的眼皮越来越重,最终彻底一闭,失去了最后的意识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昏昏沉沉的梦。

  梁遇是被轻轻拍醒的。

  “师兄?师兄?”

  他缓缓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担心的稚嫩脸庞。

  梁遇认得他,两人同为戚信华座下弟子,之前交流过几句,对方颇为友善。

  “云师弟,”梁遇在他的帮助下缓缓坐直了起来,发现自己躺在方才那池塘的边上,衣服还是湿的,而那魔修却不知所踪,“谢了,是你把我救上来的吗?”

  “不是,我只是刚好路过,见到你满身湿透地躺在这里,”云师弟担忧道,“你怎么了?”

  “没事,不小心脚滑而已,”梁遇搪塞过去,又问,“可曾见过什么人?”

  他居然能完好无整地出现在草地上,十分奇怪。

  云师弟摇摇头:“没有啊。”

  “回宗的时间到了,我刚听见他们在到处找人呢,我们也回去吧。”他又说道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梁遇点点头,两人一同离去。

  中途他假意落后几步,将云师弟与方才魔修的身形进行对比,并无发现相似之处,也没有发现对方有受伤。

  那刻意引诱他前来这里的又是谁?

  早在几天之前,梁遇于藏书阁,回到座位时发现桌上堆放着些看完没放回去的书册。

  最顶上的书册是一本草药图鉴,随意地摊开着,露出里面以墨汁勾勒的配图出来,下书“火灵芝”三个大字,详细介绍了其作用。

  “……高阶草药,千年方能长成,极为珍贵罕有。炼丹后吞服,可淬炼筋骨,控火能力激增……”

  “性烈,勿直接服用。若不慎吞服,则需尽快炼化体内火毒,方能化为己用。”

  一张纸夹在书页之间,似是上一任主人看书时做下的笔记,用小字记载着火灵芝喜居的地点:密林,潮湿,水源,青苔。

  此外还记载了一些可能会培育出火灵芝的地点细节。

  梁遇越看越熟悉,这上面记载的细节竟与他们即将出发找寻药草的地方十分吻合。

  找来舆图一看,果然如此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并未完全相信这不知来处的纸条,自己又去查阅了书册。

  火灵芝的相关信息甚少,至于提及到降生地的更是寥寥无几。梁遇花了很大功夫,也仅从那么两三本书册里找到只言片语。

  将它们拼凑在一起,所得信息果然和纸上记载的一致。

  甚至纸上所记载的还要详细许多。

  梁遇未经太多犹豫就选择了前来一探究竟,他知道自己十分需要这课火灵芝,即使这里头有异。

  虽然最终拿是拿到了,但方才情急之下直接吞服,怕是要赶紧想办法炼化了。

  他悄悄按上自己的胸口,感觉心脏比之往日跳动得快了几分,躁动不安。

  梁遇和云师弟一起往外走,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话。云师弟说了许多戚信华以往的趣事,梁遇亦说了不少以前做杂役时听来的见闻,两人秉性相投,相处得还算愉快。

  走至集合地,弟子们已经到得差不多了。

  楚宴峤站在马车外,见到梁遇后眼睛倏地一亮。

  这个充满爱意的眼神实在过于熟悉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梁遇的脚步停滞了下,随即意识到自己可能因为这场溺水又去到了第二世界。

  “回来啦?衣服怎么湿了?”楚宴峤担忧地摸摸梁遇的衣物,扭头对着云师弟却是变脸似的换了个模样,横眉怒道,“你怎么照顾你师兄的!”

  云师弟一哆嗦,“我”了半天,嗫嚅着说不出话来。

  “你在发什么癫?”梁遇皱眉,“我不慎失足,是云师弟路过救了我,我还要感谢他。再说了旁人没有照顾我的义务,你上来就语气那么冲干什么。”

  楚宴峤下意识想张嘴反驳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,一甩袖进了马车。

  梁遇拍拍云师弟的肩,软和地说上了几句好话宽慰,直到出发回宗时才各自道别。

  转身掀开帘子,楚宴峤正端坐里头,自顾自地生闷气。

  他没理这人,径直走向自己来时的位置坐下,打算和来时一样靠闭目养神度过这不长不短的一段旅程。

  梁遇这头平静,一旁的楚宴峤心里可是惊涛骇浪。

  他可没有忘记刚才看这两人走过来的样子,有说有笑的,不知道有多和谐,梁遇都鲜少对他有这般好面色。

  他不过就是语气冲了一点儿,梁遇竟然还为了一个师弟当众凶他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难不成大鱼大肉吃多了,想吃点清粥小菜?

  一想到此,楚宴峤就狠狠地绞紧了袖子。

  他向来是憋不住话的:“你不会是对那什么云师弟有意思吧?一口一个师弟,叫得那么亲切。”

  话语里头的醋意十里外都闻得见。

  梁遇从身体深处的不适中骤然回过神来,先是觉得荒唐,再就是涌起一阵怒意。

  他是造了什么孽,想要好好休息一会儿消化下那火灵芝带来的不适也不行,要忍下楚宴峤这无理取闹的醋意。

  “你知道你这样很讨人厌吗?”梁遇直截了当,“仗着自己身份尊贵便眼高于顶,动辄对其他弟子呼来喝去,毫无对人的尊重。”

  “我方才帮云师弟说话,不是对他有意思,而是因为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。你连这都不懂,当真可悲。”

  大抵是自出生以来从未有人向他说过这样重的话,楚宴峤怔了怔。

  沉默良久。

  楚宴峤竟是小声地说了声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我只是太喜欢你,一时心急,所以才……”

  喜欢?

  梁遇现在听见这个词便觉得荒谬,两个世界的楚宴峤联手把他送进暗无天日的地牢、活生生用锁链锁了月余,险些蒙冤而死。

  若不是季元卿,他现在早就没命站在这里了。

  见梁遇没有松动迹象,楚宴峤紧紧咬着红唇,用力得几乎泛白。

  便是这张红唇吐出最恶毒的言语,说他低贱、恶心,不配妄想成为仙尊的徒弟。

  恶向胆边生,梁遇一把捏住楚宴峤的下颚,迫使对方抬头面对他。

  一如当初在地牢里楚宴峤捏住他的。

  “喜欢?”

  梁遇看着他,微微一笑,“那就跪下来给我舔,向我证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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