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我也能成为您的弟子吗_仙门路人甲做了奇怪的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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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我也能成为您的弟子吗

  第六章

  楚宴峤冷冷抛下这一句话后就走了。

  梁遇看着他的背影,突然问:“我住在哪?”

  张师兄:“什么?你住衡明宗啊。”

  “具体住在哪?”

  “天天睡隔壁嫌我打鼾声大还明知故问,能住哪,和我和赵师弟他们一起住呗。”

  “我是不是被楚宴峤踹过一脚?”

  “那不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吗,那位都关完禁闭出来了,怎么突然净问些奇怪的问题……诶哟痛痛痛,你轻点儿!”

  梁遇松开钳住张师兄手腕的手。

  延文殿前人来人往,他茫然地环顾一周,彻骨的寒意从尾椎骨一直升上了头顶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一瞬之间,世界就变得不一样了呢?

  之前他适应良好,未必是没有自认为在做梦的原因在里头。后来迟迟不醒,他也就懒得想那么多了,活在当下先说。

  现在看来这可比梦诡异迷离得多,明显是以他被踹那一脚和方才昏迷为重要节点,他在这段时间里去了另一个世界,而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,有另一个他在代替运行!

  而这一切的转变就发生在他眼皮底之下,悄无声息,以至于他方才毫无察觉。

  张师兄还在旁边念叨,梁遇紧抿双唇,有意识地引导话题,吸取过去一个月缺漏的信息。

  原来其他人眼中,楚宴峤那一脚后他昏迷了好几天才醒。奇珍阁的建造被叫停,他又被念及有伤,分派到了些相对轻松的工作。

  之后的事便没什么特别的了,梁遇照常重复着日常活动,其他人完全感觉不到有异常。

  梁遇询问了几个细节,听上去确实都是自己的行事风格。

 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,他都还在琢磨着这事。

  怎会平白无端在两个世界之中穿梭,难道是他的脑子被那一脚踹出了毛病,臆想出来了一个第二世界?类似于夜游症之类的毛病,其实他从未离开过,只是神经出问题了?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其他师兄弟早已入睡,此刻茅草屋内鼾声如雷,此起彼伏地响着。

  果然是从俭入奢易,从奢入简难。不过短短月余,习惯了松软床褥的身子再睡以往的硬木板床,简直被硌得骨头发痛。

  梁遇翻了个身,心里涌上一阵强烈的不甘。

  若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,那实力增长的梦注定成为一场空。

  如果这些年来的所在处境是因为他不够上进,那他绝无二话,可偏偏是因为生来灵力贫瘠,任何努力都是徒劳。

  如今希望在即却又破碎,这叫他如何才能甘心?!

  幸好给爹娘的信不曾寄出,不至于让他们遭受这罪。

  梁遇下意识按上自己的胸膛。纸张被按压发出的轻微窸窣声响起,他一怔,旋即伸手向自己内衣夹层,摸出了一张信纸。

  是他在第二世界给爹娘那封没写完的信,居然带到了现实。

  他捏着那薄薄的一张纸,屏住呼吸,心激烈地跳动起来,近乎要跳出胸膛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天清晨,梁遇一睁眼就用手去摸胸口,确认那封信还在后微微松了一口气。证明那个第二世界不是臆想,还有希望,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。

  其他师兄弟在开玩笑,他镇定下来接了句话,自然地融入到了师兄弟当中。

  这天刚用完早膳,梁遇就被负责分派事务的弟子叫到了一旁。

  梁遇:“什么事?”

  “现在仙尊出关了,之前的讲学也重新开始启动,需要一名弟子去清扫杂役。这活计以往一向是由你负责,现在继续交由你我也放心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

  梁遇:“没问题,交给我吧师兄。”

  库房那边已经被提前交代好,他领完相关物资便前往学堂,细细将里面清扫干净。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,用领来的雪顶毛峰泡好一盅热茶,置于讲台之上。

  内门弟子在这期间依次入座,包括楚宴峤。后者将他视若空气,一个多余眼神都吝啬给予,相当合梁遇的心意。

  倒是有另外的人和梁遇在外面说话。

  陈康睿:“表叔表婶很长时间没收到你的来信了,很是担心,拜托我来看看你的近况。你若是有空,最好也多给家中寄去信件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说是亲戚,其实关系拐了几百个大弯才靠上,并不亲密。梁遇甚至是进衡明宗后才知晓自己有这么个表哥,陈康睿是内门弟子,他在外门,交流甚少,两人之间说不上有多相熟,只能说见面有些浅淡的交情在。

  梁遇心中一沉:“我知道了,辛苦代为传话。”

  “小事一桩,”陈康睿说,“我已知晓你受伤一事——放心,我并未向他们提起,我只是想提个醒。”

  他看看学堂里面,确认没有人注意这里,方才压低声音说:“听说仙尊知晓这件事后震怒,不知用何方法责罚了楚宴峤。你大可放心,短时间内他定会有所忌惮,不敢再轻易对你下手。”

  怪不得这两回见到楚宴峤,对方的气焰都消减许多。

  梁遇:“多谢提醒。”

  “还在外面聊甚么。”

  见来人是仙尊,两人急忙行了个礼。

  季元卿并未多苛责,很轻地向两人点了下头当作回应,步入学堂当中。陈康睿朝梁遇一拱手,也跟着匆匆入座。

  梁遇看得分明,季元卿那双眼眸沉静如水,扫过他时没有一丝波澜,完全就是看一个陌生弟子的模样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现实中的季元卿还是不认识自己啊,他摸摸鼻子。

  话说回来,这清扫学堂其实算不上是一桩好差事。都是些十几岁的少年,总归是有自尊心的,和同龄人的差距就这么赤裸裸地摆在眼前,是人都不舒服,所以外门弟子之间经常互相推诿。

  好在梁遇刚进宗后没多久就主动请缨,将它给揽了下来。

  往往是里面在讲学,他在外面清扫庭院,虽隔着一堵墙,仍能透过那方小窗窥见一点儿里面的动静。

  季元卿手持书册,睫毛纤长,垂下眼帘时总在眼下透出一层密密的阴影,平添一份书卷香气,相比平时显得平易近人得多。念完这一页,食指再顺着书页轻轻一划,继续讲解下一页的内容,声音清冽,有如切玉碎冰。

  每当这时候,梁遇总是会放轻手上扫落叶的动作。

  日子久了,他逐渐也开始了解一点仙尊,知道季元卿习惯将书册置于右侧,惯常把毛笔放在左侧,喝茶前会先刮去茶沫;也能通过季元卿轻轻蹙起的眉头分辨出他喜爱哪种茶不喜哪种茶。

  每周一次,年年如此。

  季元卿讲了多少载,他便在外面默默听了多少年。

  一个时辰稍瞬即逝,待梁遇回过神来,今日的讲学已然结束。内门弟子鱼贯而出,他也继续履行自己的责任,提起扫帚进入学堂,从后侧开始一点点清扫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季元卿收拾好书册,有弟子鼓足勇气上前问了点什么,他侧头细细聆听,继而给出回答。

  被这名弟子所提醒,季元卿走到门口时停下:“若然你们对今年灵力试验规则还有不理解的话,可以现在问我。”

  尚未离去的弟子们摇摇头。

  季元卿扫视一圈,见没人打算提问,抬步打算离去。

  “您也在开放收徒的范围内吗?”学堂后方一个突兀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。

  季元卿微微一怔。

  “我是说,”梁遇说,“如果我在对战中获胜,我也能成为仙尊您的弟子吗?”

  四面八方的视线直直向他刺来,尤其是楚宴峤,那眼神简直恨不得现在就将他千刀万剐。但梁遇顾不上那么多了,他紧握着扫帚,隔着一整个学堂和季元卿遥遥对视。

  五年来,他第一次打破了他们之间那堵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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