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7章首次赌石
人群中很快有人质疑。
“若是孟大师你，我等绝无二话，可是这个小丫头，看起来也就是十五六岁，还不如我的孩子大，我们能信得过吗？”
“就是，太嫩了。”
“而且看这样子，对赌石似乎一无所知。”
“……”
贝初夏心里暗暗点头，你们说的没错儿，我确实是第一次。
可是这是师傅的安排，她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怎么想的。
孟朝歌脸上的表情很平静：“莫非众位信不过我？”
李密为难地挠挠头皮：“当然不是，只是大师说让小丫头帮我们看，岂不是更扰乱我的心神了？您知道本身赌石这种事情，内心波动就很大，堵得都是运气，小丫头说了大家到底该不该信呢？”
孟朝歌淡淡一笑：“之前我在古玩市场闲逛的时候，你们对我不也是这种态度？后来，只有你信了我，所以才……”
李密噎住。
确实如此。
他是最大的受益人，也是唯一。当时孟朝歌整日酗酒，醉醺醺的大家都以为就是个精神异常的流浪汉。
只有他从接触中，感受到这个流浪汉的与众不同之处，虽然有时言语会磕绊，但是逻辑性极强，尤其是对原石的分析很透彻。
可惜多数人把他的话当做玩乐，谁会把全部的家当堵在一个疯子身上？
那次他也是到了没有办法的情况下，选择了听他的。可没想到就是这个被逼无奈，却成就了他现在的美好生活。
或许，孟大师火眼金睛，相中的徒弟也如此优异？
“好！我之前相信孟大师，现在依然相信。”
李密让伙计把两块刚运过来的原石从屋里搬到外面，这两块篮球大小的石头上面带着一点湿润的泥巴，因为一直在屋里放着，并没有淋到雨水。
“这是两块新进的翡翠原石，就劳烦妹子帮忙看看值不值。”
买下这两块石头，他当时也是存了赌一把的心思。这回温家人送石头过来时，他因为铺子里来了个客户，耽误了时间。等赶过去的时候现场原石所剩无几，他左挑右选最后只捡了这两块半大石头。
“这块有些棱角相对略方的，我花了二百两银子，这块相对圆些的，我花了三百两，一共是五百两银子。”
感受到了李密的信任，贝初夏心中有些小激动，不知为何，她特别喜欢逛原石市场，尤其是看见原石切开那一刻，内心的悸动无法言喻。
不管是成败如何，但心底是愉悦的，和事情有关，和结果无关。这大概就是一种天性。
她看了孟朝歌一眼，只见他坐的笔直，面不改色端起茶水饮了一口。仿佛这件事和他无关。
贝初夏：“……”
“行，那我就试试看。不过李大叔我的话你听听就可，别太当真，毕竟我……我可比不上师傅。”
李密鼓励她：“放心妹子，大叔绝不会怪你。”
“……”
贝初夏听着称呼觉得别扭，她喊他大叔，他喊她妹子，这辈分有点乱啊。
不过江湖人士一向不拘小节，她知道他们更看重情意，称呼这些东西不过表象，便没有放在心上。
她往前走了几步，站在桌前细细打量。
“妹子给你这个。”李密拿出自己的一个小油灯，递给贝初夏。
“谢谢李大叔。”
贝初夏感激地接过来。
在这个年代，没有强光手电赌石确实把握性小了很多，全屏经验。
李密能得到这盏特制的小油灯想必也不容易，但是他却很大方，这是出于对自己的信任。
她轻轻舒了口气，告诉自己沉住气看仔细，别让李密失望，更别辜负师傅对自己的期望。
众人都伸长脖子瞧着，各自心思，看向贝初夏的目光中带着羡慕、透着嘲讽、更多的是猜忌，这么个弱不经风的小丫头到底能不能看准了？
足足一炷香的光景，贝初夏看好了。
她想了想，把小油灯还给李密。
李密急忙问道：“妹子这两块石头如何？”
贝初夏不答反问：“方石头二百两银子，圆石头三百两银子？”
“对。”李密点头。
贝初夏思量片刻，又回头瞅一眼石头，心里在暗暗算计什么。
不多时，她沉声道：“李大叔，这块方石头你买的有点亏，但是整体亏得不多，一半银子吧。但是这块圆的，你赚大了，至少两千两银子。”
李密本来听到前半句，面容有些愁容惨淡，一百两银子也不是个小数目，但是乍听后半句话锋一转，心里“突突突”跳起来。
“此话怎么讲？”
贝初夏指着方石头，让他看：“你看这处的麻点，用手一扣浅了很多，说明里头黑点的数量在逐渐减少。你选一个点往下扣，根据深浅程度可以断定黑点最多深及五公分。再看旁边的缝隙却和麻点正好相反。用灯一照，口子颜色越来越深，一直延续到十公分以下。这就说明这块石头至少有一半是不能用的。不过可以确定，这块翡翠原石水头一般，所以本身价格也不是很贵。一半的利用率，加上你人工费和材料费，算下来能亏百两银子。”
李密心情很复杂。
前面分析这话说的很在理，可是后面这番算计他并不知真假。除非等加工出来之后才能断定。
一狠心，又道：“那这块圆的呢？你为何说它赚大了，我看和这块方的，外表没什么差别。同样也是上面有点有缝，一看就是一块石头被劈开成了两块。”
所以这个才是他最担心的原因。两块原石一侧都有切割的痕迹，从痕迹中一下就能看到各种瑕疵。
贝初夏忽然笑了，“李大叔，你怕是忘了看这两块石头侧面的开口色泽，一个略深，一个略浅，那就说明浅的这一块是靠近边缘的。你瞧，恰好在这块圆形看不到的一侧。但是你从看到的口面上看，缝隙颜色越来越浅是逐渐缩小，虽然黑点不少，可是痕迹浅呀，我这样说你明白了没？”
李密狠狠一拍大腿：“懂了，妹子果然看得仔细。我倒是没想过这些。可是，你这么一说，只不过是利用率高了些，但是也不能说能赚两千两银子呀？”这也太吓人了好不好？
贝初夏笑眯眯道：“李大叔，你没用灯细看缝隙两端吗？圆的这是一块玻璃种，除了表面的黑点，里头很透彻。而方的就差很多了，普通的冰糯种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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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是孟大师你，我等绝无二话，可是这个小丫头，看起来也就是十五六岁，还不如我的孩子大，我们能信得过吗？”
“就是，太嫩了。”
“而且看这样子，对赌石似乎一无所知。”
“……”
贝初夏心里暗暗点头，你们说的没错儿，我确实是第一次。
可是这是师傅的安排，她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怎么想的。
孟朝歌脸上的表情很平静：“莫非众位信不过我？”
李密为难地挠挠头皮：“当然不是，只是大师说让小丫头帮我们看，岂不是更扰乱我的心神了？您知道本身赌石这种事情，内心波动就很大，堵得都是运气，小丫头说了大家到底该不该信呢？”
孟朝歌淡淡一笑：“之前我在古玩市场闲逛的时候，你们对我不也是这种态度？后来，只有你信了我，所以才……”
李密噎住。
确实如此。
他是最大的受益人，也是唯一。当时孟朝歌整日酗酒，醉醺醺的大家都以为就是个精神异常的流浪汉。
只有他从接触中，感受到这个流浪汉的与众不同之处，虽然有时言语会磕绊，但是逻辑性极强，尤其是对原石的分析很透彻。
可惜多数人把他的话当做玩乐，谁会把全部的家当堵在一个疯子身上？
那次他也是到了没有办法的情况下，选择了听他的。可没想到就是这个被逼无奈，却成就了他现在的美好生活。
或许，孟大师火眼金睛，相中的徒弟也如此优异？
“好！我之前相信孟大师，现在依然相信。”
李密让伙计把两块刚运过来的原石从屋里搬到外面，这两块篮球大小的石头上面带着一点湿润的泥巴，因为一直在屋里放着，并没有淋到雨水。
“这是两块新进的翡翠原石，就劳烦妹子帮忙看看值不值。”
买下这两块石头，他当时也是存了赌一把的心思。这回温家人送石头过来时，他因为铺子里来了个客户，耽误了时间。等赶过去的时候现场原石所剩无几，他左挑右选最后只捡了这两块半大石头。
“这块有些棱角相对略方的，我花了二百两银子，这块相对圆些的，我花了三百两，一共是五百两银子。”
感受到了李密的信任，贝初夏心中有些小激动，不知为何，她特别喜欢逛原石市场，尤其是看见原石切开那一刻，内心的悸动无法言喻。
不管是成败如何，但心底是愉悦的，和事情有关，和结果无关。这大概就是一种天性。
她看了孟朝歌一眼，只见他坐的笔直，面不改色端起茶水饮了一口。仿佛这件事和他无关。
贝初夏：“……”
“行，那我就试试看。不过李大叔我的话你听听就可，别太当真，毕竟我……我可比不上师傅。”
李密鼓励她：“放心妹子，大叔绝不会怪你。”
“……”
贝初夏听着称呼觉得别扭，她喊他大叔，他喊她妹子，这辈分有点乱啊。
不过江湖人士一向不拘小节，她知道他们更看重情意，称呼这些东西不过表象，便没有放在心上。
她往前走了几步，站在桌前细细打量。
“妹子给你这个。”李密拿出自己的一个小油灯，递给贝初夏。
“谢谢李大叔。”
贝初夏感激地接过来。
在这个年代，没有强光手电赌石确实把握性小了很多，全屏经验。
李密能得到这盏特制的小油灯想必也不容易，但是他却很大方，这是出于对自己的信任。
她轻轻舒了口气，告诉自己沉住气看仔细，别让李密失望，更别辜负师傅对自己的期望。
众人都伸长脖子瞧着，各自心思，看向贝初夏的目光中带着羡慕、透着嘲讽、更多的是猜忌，这么个弱不经风的小丫头到底能不能看准了？
足足一炷香的光景，贝初夏看好了。
她想了想，把小油灯还给李密。
李密急忙问道：“妹子这两块石头如何？”
贝初夏不答反问：“方石头二百两银子，圆石头三百两银子？”
“对。”李密点头。
贝初夏思量片刻，又回头瞅一眼石头，心里在暗暗算计什么。
不多时，她沉声道：“李大叔，这块方石头你买的有点亏，但是整体亏得不多，一半银子吧。但是这块圆的，你赚大了，至少两千两银子。”
李密本来听到前半句，面容有些愁容惨淡，一百两银子也不是个小数目，但是乍听后半句话锋一转，心里“突突突”跳起来。
“此话怎么讲？”
贝初夏指着方石头，让他看：“你看这处的麻点，用手一扣浅了很多，说明里头黑点的数量在逐渐减少。你选一个点往下扣，根据深浅程度可以断定黑点最多深及五公分。再看旁边的缝隙却和麻点正好相反。用灯一照，口子颜色越来越深，一直延续到十公分以下。这就说明这块石头至少有一半是不能用的。不过可以确定，这块翡翠原石水头一般，所以本身价格也不是很贵。一半的利用率，加上你人工费和材料费，算下来能亏百两银子。”
李密心情很复杂。
前面分析这话说的很在理，可是后面这番算计他并不知真假。除非等加工出来之后才能断定。
一狠心，又道：“那这块圆的呢？你为何说它赚大了，我看和这块方的，外表没什么差别。同样也是上面有点有缝，一看就是一块石头被劈开成了两块。”
所以这个才是他最担心的原因。两块原石一侧都有切割的痕迹，从痕迹中一下就能看到各种瑕疵。
贝初夏忽然笑了，“李大叔，你怕是忘了看这两块石头侧面的开口色泽，一个略深，一个略浅，那就说明浅的这一块是靠近边缘的。你瞧，恰好在这块圆形看不到的一侧。但是你从看到的口面上看，缝隙颜色越来越浅是逐渐缩小，虽然黑点不少，可是痕迹浅呀，我这样说你明白了没？”
李密狠狠一拍大腿：“懂了，妹子果然看得仔细。我倒是没想过这些。可是，你这么一说，只不过是利用率高了些，但是也不能说能赚两千两银子呀？”这也太吓人了好不好？
贝初夏笑眯眯道：“李大叔，你没用灯细看缝隙两端吗？圆的这是一块玻璃种，除了表面的黑点，里头很透彻。而方的就差很多了，普通的冰糯种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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